可我不这么认为,大家都是人,为什么一定比别人低一等?而且你说如果有机会有别的选择,谁愿意在这里卖笑啊,你说是不是?所以我们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他们也是人也会痛也会生病,身为大夫就更加不应该这样。”
栾歌活了这么多年,接手红楼也已经很多年了,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
女尊国的男子虽然地位不至于特别低下,男子若是有才华和能力,一样可以考取功名和经商。
可作为小倌,就不一样了。
因为就连普通男子也是看不起小倌的。
是啊,若是能有别的选择,谁会愿意自甘下贱来做这样的营生,在这里卖笑呢?
栾歌淡淡一笑,道:“我接手红楼也已经很多年了,这件事情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从来不会逼迫这里的其他人去卖笑或者什么,但是他们没得选,因为他们觉得在这里虽然苦,但是至少可以活下去。
你是第一个觉得我们是和别人一样的,不分高低贵贱的人。小丫头,你很善良,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刮目相看的人,今天季白的事情也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季白会怎么样。”
说起来乔晚之前好像听到小倌讨论容大夫,指的应该就是容懿吧?
那看来容懿也是个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的人啊。
不过她倒是挺好奇季白的。
“说起来,你好像对那个叫做季白的公子特别关注来着,你跟我说过他很重要,他是你之前的熟人吗?”
栾歌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季白这孩子很不容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一个安身之所,保住他的清白,让他在这里可以存活下去。
但是今天的事情让我明白过来,还是有很多人会打季白的主意。那女子不是唯一一个肖想季白的,只不过之前的都被我防备了,这一次是我失策了。”
这一点乔晚当然是明白的,
长得有姿色,再加上是所谓的清倌,又弹得一手好琴,自然是会引起其他人的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