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柳舒才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荷包,荷包满满当当,装了许多东西。
“这个是解哑穴的,这个止痛的,这个是止血的,啊这个是治内伤的,还有这个,是调养灵力的……”她边说边往外掏,最后拿出了一块方正的糖糕,“还有这个,白糖糕,可甜了,你也尝尝。”
眼看着自己的手上堆起了一座小山,江雪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用力眨了眨眼,她开始听话地吃了起来。
吃到糖糕时,她鼓着脸颊抬起头,干涩道:“谢谢。”
许久不曾开口,她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铁锁,又粗糙又尖利。
好在柳舒不介意,听到她的声音,乌沉沉的眼睛亮了亮:“你放心,当年答应你的事情我都记得,我现在也算小有所成,带你离开应该不成问题,就是得找个好时机,我和阿尧商量过啦,这些日子管的比较严,可能没有什么机会,但明年年底的琼华宴,是离开的好机会,到时候我和阿尧来个里应外合,救你升天,啊不对,救你出天,诶,好像也不对。什么升天来着?害,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懂就好啦!”
听到她噼里啪啦一长串的话,江雪深懵了懵,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本以为她的娘亲会是一个不爱说笑,温婉如花的女子,没想到竟如此俏皮。
俏皮点好,至少她还有过快乐的日子吧。江雪深有些怅然地想。
见她笑了,柳舒也松了一口气,她去雁归山修习,一修也是好些年,还好她没有责怪她。
“啊,对了!”
江雪深被她突如其来的低呼吓了一跳,却见柳舒笑了笑,又从怀中掏出一一只小金钗和一小面镜子。
“快戴上看看美不美?”她边说,边将金钗斜斜地插入江雪深的乌发间。
江雪深下意识地望入铜铃,眼皮却莫名一跳。
看起来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又因着很少打理,看起来略有落拓。
但……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