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尧不胜酒力瘫倒在台阶之上,仰面躺着,视线微微向上,正好能看到祠堂供桌上那座“无名氏”的灵位。

“我好像看到你了。”他已经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看到你八岁时梳着垂挂髻的模样……”

“看到你十五岁时及笄的模样……”

“看到你十九岁嫁衣羞涩的模样……”

“看到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慕朝凑近听,听到他压抑得几近模糊的声音。

“我好想你,柳舒。”

江雪深收到慕朝消息赶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慕朝,只看到江尧浑身酒气地瘫倒在祠堂的台阶上。

台阶硌人,他却躺得四平八稳,周遭散了一地的酒壶。

各种呛鼻的酒味混合在一起,复杂地弥漫在院落里花圃中。

不过几日没见,居然成了个胡子拉碴的醉酒大汉,一点都没有个江家宗主的模样。

江雪深有些嫌弃地叹了口气,捡起酒壶,并排放在墙脚,想将江尧扶起来,还好她现在用的慕朝的身体,不然还真的难以将一个烂醉如泥的人给扶起来。

扶正后,她走下台阶想将人背起来。

江尧的脸刚抵在肩上,复杂的酒味扑鼻而来,江雪深蹙眉别来脸,又听到他的声音携着酒意落在耳畔。

“小雪……”

以为他清醒了,江雪深松开他,转过身对手他醉意朦胧的双眼:“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