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伤口好了又划,不知喂给了大护法多少血,除了尽可能地延迟他的腐化,也并没有多少作用。

王顺见她叹气,安慰道:“魔尊大人,失恋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江雪深:“……”

她错了,她要收回以上的话,那沟壑不是她与慕朝之间的,就是她与整个赤海之间的。

魔道的人,可能脑回路真的与他们不同!都什么时候了,他同僚都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王顺居然还能满脑子都是话本子。

“你没有心的吗?”江雪深不可思议道。

王顺愣了愣,反应过来她在指代什么,有些莫名其妙道:“没有经过魔尊大人同意,大护法死不了的。”

这种事情她当然知道,大护法身上被慕朝下了永世为奴的咒禁,只要不解禁,永远不可能死去,哪怕华为一抔白骨,也是一架有思维有意识的白骨。

但就因为如此,才痛苦啊。

江雪深刚要这么说,才猛然意识到,她此时就是慕朝,那能不能让大护法解脱不就是她一个口令的事,要再说痛苦不痛苦的,就过于白莲了,憋了半天,只能道:“算了,你继续吧”

于是,王顺又卖力地给大护法擦起了身体。

慕朝回到江家时,正好看到江尧在院子里擦剑,那剑都不晓得多少年没用了,都快生锈。

慕朝瞥了一眼,抬脚便离去。

江尧张了张嘴想喊他,却到底憋不出话,只能送他的背影离开。

雨已经停了,只有空气间湿漉漉的气息昭示着方才下了一场淋漓的大雨。

慕朝躺在床上,听着瓦檐往下落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