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脚步一顿,黑白分明的杏眼幽幽地在他脸上掠过,随即勾唇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继续往外走去。
这场饭局座谈会还未结束,居然有小辈擅自离场,江白影脸色更是说不上好。
他对这个孙女向来没有好印象。
一个妓生女,根本不配做江家的嫡女,若不是江尧坚持,她想跨进江府大门都是妄谈。
更何况……还这么像那个讨人厌的鬼丫头。
鬼丫头……
他记得,是他亲手将白绫绞在她的脖颈,那个能说会道的丫头最后像条死狗一样被悬挂在府邸口,直到死,她都是那般清澈地用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着他。
“江伯父,为什么?”那时候她是这么问的吧。
他心底一慌,打翻了茶盏。
想起那个人,他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明明死了的人,为什么就是阴魂不散,隔三差五地就要骚扰他?
慕朝走出很远,才掏出了蚂蚱兔,放到耳边。
“大护法有事,速归。”
江雪深很少用这么急迫的语气同他讲话,除非有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
闫平良……
慕朝没有耽搁,调息片刻便进行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