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半阖着,带入一摊急促的雨水。

慕朝收回视线,一回头便看到了江雪深一言难尽的表情。

慕朝瞥她:“怎么?”

什么郎情妾意, 一度春宵。

你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江雪深腹诽着, 嘴上却说:“你不冷吗?”

慕朝低哼了一声:“你觉得呢?”

那么说,大概就是不冷了?不过他不冷,她替他冷啊, 这是她的身子,冻坏了怎么办?

况且, 还受着伤呢。

她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新覆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迹。

慕朝也跟着看了一眼,江雪深一惊,下意识地抚住了他的眼睛。

“做什么?”

长睫划过手心,有些痒,江雪深按得更用力了:“你别看。”

这薄纱似的外套穿了与没穿也差不离, 也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疙瘩里翻出来的。

慕朝不明所以, 想往后退, 又很快被跟上来的手遮住, 有些无奈:“我哪里没看过?”

额,好像也是。毕竟目前还没有能换回去的方法, 也不可能一直捂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