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闪过许多片段, 有幼时江雪深发疯似的一掌, 有万山之巅,江雪深毫不留情的一剑。

明明这些年来,她已经一点一点变好, 而江雪深却如淤泥中求生的蝼蚁已不配与她争晖。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败下阵,躺在这里, 必须被这么多长老围着了解屈辱不堪的人是她呢?

江雪深。

她咬牙切齿回忆着江雪深那些异常的举动,最后定格在猩红的双眼。

莫非,这些异常有什么问题吗?

她顿了顿,抬眸对上一双蹙眉严肃的眼睛。

“怎么了?”江白影问。

江文薏下意识抖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小就怕这个爷爷,总觉得他浑身都透着令人不适的冰冷以及腐朽的气息。

“堂姐……应当一直不喜欢我。”她梗了梗脖子, 忍着痛, 病怏怏道, “上场奚落了我一番, 又下手毫不留情,我都求饶了还不肯放过……”

“我是让你说出她的异常。”不待她讲完, 江白影声音一沉, 打断她道。

江文薏颤了一下, 也不敢抬头看他了, 抓紧床单,抿嘴道:“她定然就是吃什么丹药了,所以才敢一上场就奚落我,灵力也比往常高了一点点。”

江白影:“就这样?”

江文薏点了点头:“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