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朝……”她费力地挤出两个字,虽然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喊这个有什么用。
身子越来越麻。
正在她快窒息身亡前,脖子上的力道却蓦然一顿。
空气倏然灌入喉腔。
她还没反应过来,好半天眼前刺目的晕光才恢复成朦胧的夜晚,脖子一痒,抓着衣襟,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人僵硬地转过身,涣散的视线在虚无的夜色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几步远的人身上。
灌木丛外,有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
那人一席玄衣,抱臂而立,他的眉眼是与男人挤成一团的狰狞面容全然不同的俊美。
像月下的佛桑花。
张扬,明媚,像团火焰,像一团被冻住的火焰,又刺骨,又灼热。
他淡淡看着男人的动作,没有喜怒。
没有喜怒,只有铺天盖地的杀气。
男人已经死了很久了,他不知白天黑夜,无感喜怒哀乐,只是这时,久违的恐惧就像这无处可避的月光席卷全身。
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男人便告知到,自己会死。
“杂碎。”他听到那人这么说。
下一秒,剑声“噌”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