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剥开木丛,便能看到她!

她的指尖已经摸到了灌木丛上,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老妪顿了顿,最终还是跺着脚转身走去。

江雪深终于松了一口气,靠在灌木上,看着慕朝,笑道:“你居然肯真的与我躲在这。”

慕朝也顺势松开她,笑了笑:“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她以为?

江雪深眨了眨眼。

应该会是……

“你以为我会蹲在这里。”这样?

“你以为我打不过他们。”这样?

“江雪深,我看你是胆子太大了。”还是这样?

总之不会这么安生。

安生到都有些不像它了。

还是……他一直都在头疼?因为太疼了,都没兴趣同她贫嘴了?

江雪深张了张嘴,抬起头刚要问。

慕朝已经推开了灌木丛走了出去。

月色落在他的发丝上,像绢丝似的往下,一路滑到了肩背上。

空气中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