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怕她知道后难过,便将小狗的尸体偷偷埋在了庭院里,再不曾提起。
直到江文薏从庭院挖出了狗尸体,将血淋淋的现实猝不及防地摆在眼前,那朦胧的,尘封的记忆才像惊雷一般诈在了脑海。
当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凝了灵力,用力地朝江文薏打去。
因为太过惊慌,那一掌不慎擦过江文薏,落在了湖泊里,激起了三层浪。
“江雪深!你是想杀人灭口吗!”江文薏被惊到了,开始口不择言,“你娘是下三滥,你也是下三滥。”
“我娘说过了,你娘是娼妇,你根本不是叔叔的孩子,而是你娘不知道跟哪个恩客的野种。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法术都是你娘跟恩客学的下九流!脏的很!”
“你连自己养的狗都不放过,你跟你娘一样,都脏的很!”
她的声音尖利的像用指甲从墙面划过,听的人浑身不畅。
江雪深只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怒气从丹田一路往上升,喉间满是腥热,迫不及待地想有个出气口。
再回过神来,已经是被人一把抓起了衣襟,狠狠抽了一巴掌。
江雪深才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垂眸看向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江文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分明……分明只是在回忆。
却不知何时,顺着身体的本能,两眼一片猩红,居然真的想撕了江文薏的嘴,想杀了她,让她永远不能再讲这些荤话。
如果说回忆里的自己还是个孩子,是非善恶观还没形成,学不会约束自己的行为,控制自己的举动。
那现在的自己又在做什么?
江雪深发抖着抬眸看去,看到了一双盛怒的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