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笨拙。

咬人的时候确是又狠又准。

几乎是她咬上来的瞬间, 慕朝就感到唇间蓦然一痛,很快涌出一抹腥甜。

他没有蹙眉也没有躲开,只靠着窗棂, 睁着眼睛, 眼眸下垂时,隐约还能看到她轻颤的眼睫。

这种感觉很像他们初初互换时那样,但又似乎有哪里不同。

哪里不同, 他有些怔松。

正在思考时,这只笨兔子攥着他的衣襟, 轻轻舔舐着他的血,似是不满意,她咬得越来越狠,直到他微微启唇,她才轻轻松开贝齿。

慕朝静静地看着她几乎整个人扑在了自己的怀中,看她的手渐渐从衣襟往上攀附, 忽然感觉舌尖被舔了一下。

又很快被一团柔软包裹住。

他能品尝到唇齿间的血腥味, 也能尝到白糖糕似的清甜。

她轻轻含着柔软, 像是在沙漠中独行的旅者, 终于寻到了一滴甘露,又像是沉溺于深海的人, 抓住了一块浮木。

她不再咬他, 动作轻柔又虔诚。

不知过了多久, 她向后退了一点, 又忽然轻轻地啄在了唇上,借着触碰到他的姿势,她弯了弯唇,笑了。

月上枝头, 屋外虫鸣不断,但屋内,却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炙热,缠绵。

谁也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