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压制许久的热意又开始蠢蠢欲动,不消片刻,便席卷全身,从浑身上下的骨脉到血液,到每一缕发丝,如附骨之疽。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身体比她迟钝的思维机敏许多,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就着按头的动作,倾身靠在他身上,不满足地磨蹭着。

肌肤相触之时,脑海中那点理智便分崩离析。

她解开自己的腰带,拼命撕扯着衣襟,恨不得全身黏在慕朝身上。

褙子落在了地上,她忙不迭地又要去解襦裙的衣带。

动作慌乱又急迫。

直到眉间一痛,她被缓缓推开,缠着衣带的指尖微顿,她抬头,撞入一双如古墨般深沉的眸光之中。

“你是在占我便宜吗?蚂蚱兔。”他说。

江雪深咬紧下唇,直到出了血,才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在做什么?

非礼吗?

她瞪大了眼睛,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眼泪却簌簌落下。

慕朝顿了顿,剩余嘲讽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到底没有说出来。

“你哭什么。”

江雪深闷声道:“就是觉得丢脸,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