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撇了撇嘴,还偏就不走了,杵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就病得瘫在床上起不来了?”

慕朝张了张嘴,沙哑开口:“滚。”

丹田处仿佛有一团火,顺着他的这个字遍布在奇经八脉,将他烧得晕晕沉沉。

但他还是扶着床案坐起了身,身体有多烫,眼神便有多冷。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他道。

见他坐起身,青宁本来就有些害怕了,听到这话,又想起昨晚被从悬崖上丢下去的场景,头皮开始发麻。

但她仍旧梗着脖子,不肯露怯,只是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慕朝吸了一口气,夜间的空气微凉,稍微缓解了体内那股滚烫的灼意,他站起身朝青宁的床铺走去。

“你要干嘛?”

两人的床铺是直角摆放,慕朝这张靠窗,青宁那张面着青墙。

慕朝随手捞起她床上的被褥就往屋外丢去。

青宁愣了愣,尖叫道:“你干什么!”

屋门一开,冰冷的夜风扑面袭来,慕朝清醒了一点,半倚着门,抱手看着她:“是要活着出去还是死了被抬出去?”

青宁:“江雪深!”

今夜的月色比十五当天更加浓郁也更为皎洁冰冷。

青宁保持着踉跄的姿势站在屋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废柴居然还真的将她赶出了屋子,不,不是赶出,是一脚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