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当年也是这样一个黑夜,宫里死了无数的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白日里刚下了一层雪,转眼就被冒着热气的血水融化了。”
元奉一把拎起萧淮西,声音如鬼魅一般,静静诉说着:“你们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能为了自己,反手就捅你们几刀。金灵,穆秋河,还有朝中阁老数十,当年这些人跪在他脚下,他连眼睛都不眨,就要了他们的命。”
裴折忍无可忍:“够了,若不是你元氏一族只手遮天,何至于酿成惨祸?”
当年之事,倒也不必将过错都推到萧淮西一人身上。
元奉不屑道:“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归根结底,真正的刽子手是咱们英明的圣上,他安安稳稳的十几年,是用那些人的命换来的。”
都是些旧事,真相如何全凭他们一张嘴,或许真如元奉所言,或许萧淮西也很无辜。
金陵九懒得再听:“将人带下去,交给赵子秋,好好招待他一番。”
天下第一楼的人立马上前,他们不像御林军,会顾忌萧淮西的安危,直接粗暴地拖走了元奉。
萧淮西半天才缓过来,喃喃自语:“为求自保,弃他们不顾,有什么错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是做帝王的材料,先帝有先见之明,未教他守江山,只教他保护好自己。
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命。
金陵九并未安排如何处置萧淮西,沉默地带着裴折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