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局势紧张,她又将萧澈一事扯出来,摆明了是不想好好收场。
果不其然,萧淮西立马就冷了脸:“唯一?朕的亲生儿子可不知他一个!”
裴折上午进宫,将金陵九的身份也一并告知了萧淮西。
元奉及皇后俱是一愣,前者眸光闪烁,后者满面惊诧:“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裴折皱皱眉头。
萧淮西想禅位给金陵九,但金陵九拒不接受,若是让他们圣上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和元奉打着一样的主意,想谋逆篡位,恐怕得气得吐出血来。
最重要的是,从元奉带入宫的人来看,右相一党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强大。
此时依靠天下第一楼才能制衡右相,金陵九势必不会出手救下萧淮西,无论右相一党还是天下第一楼成为最后的赢家,萧淮西都落不到好下场。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裴折觉得头疼得厉害,只盼着金陵九暂时不要出现,别来搅和这趟浑水。
萧淮西一拍桌子:“当年你们设计陷害,逼迫朕处死灵儿和大皇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都忘了吗?”
话音刚落,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天已经黑了,太阳西斜,朦胧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屋内洒下一片稀薄的金辉。
裴折心里发愁,暗暗计划着接下来的事,事已至此,今夜怕是不能安眠了。
皇后眸底闪过一丝惊恐,倒退一步,扶着椅子站稳:“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