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楼沉默了一会儿:“你不信他。”
金陵九勾了勾唇角,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仿若寒潭深处不化的冰,冷凝而坚硬:“是他不信我。”
茶沏得很慢,裴折端进来后,扫了眼两人:“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金陵九冲他招招手,一改刚才的表情,也不顾姜玉楼在场,就撒起娇来:“裴郎,要抱抱。”
裴折没搭理他,把茶放在桌子上,给姜玉楼倒了一满杯:“您可要多喝点。”
金陵九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又开始嚷嚷:“我也想喝。”
裴折睨了他一眼:“你不想。”
看姜玉楼没有动作,裴折抱着胳膊催促:“姜先生别不是不给裴某面子吧,尝尝,保管你没喝过这等滋味的茶。”
茶汤略有些浑浊,却又不像是沏酽了,姜玉楼被盯得不自在,端起茶杯:“有劳。”
裴折笑得不怀好意:“第一次动手,味道若是差了些,姜先生别介意。”
他转头欢天喜地地扑进金陵九怀里,小声嘀咕:“我看见你这里有好多种茶,听侍候的人说,还能做果子味的茶,你给我做点呗。”
金陵九眼底含着笑:“想喝?那你——”
赶在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之前,裴折捏了捏他的腰:“等会儿再说。”
金陵九稍稍有些不耐烦:“等到什么时候?”
裴折伸了个懒腰,靠在他怀里:“等你师父喝完我敬的媳妇茶。”
这一声没有压低音量,既是回答金陵九的话,也是说给姜玉楼听的。
姜玉楼暗自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茶是不喝也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