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九一愣:“师父从未说过他的名姓。”
“这就奇了怪了,他给穆娇取名姓穆,父女俩自当同姓。”裴折疑惑道,“他隐姓埋名,不想用姜玉楼的身份,既选了穆这个姓,又作何不承认?”
两人面面相觑,裴折问道:“姜玉楼可曾娶妻?穆娇比你小,你应当知道她是谁人所生吧?”
金陵九表情难看:“正好是你之前问过的年岁,我生了一场大病,没有那时的记忆,病好之后,就见到穆娇了。但在我的印象里,师父并未与哪个女子走的太近。”
“这不就巧了吗,我可不是信口开河啊。”裴折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低声问道,“穆娇真的是姜玉楼的女儿吗?”
金陵九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师父对穆娇很好,极为疼宠她,除了必须习武这一项,几乎什么都由着她。”
裴折:“必须习武?”
金陵九颔首:“没错,我们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学习生活,每个人的功课都不一样,像我要学经史策略,武功暗器,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穆娇则只需要学武功。为此,师父还特地找了武功高强的前辈来教导穆娇。”
他原本以为师父是怕穆娇保护不好自己,才叫她多加修习武艺,如今看来,其中的原因恐怕不止如此。
“倘若穆娇与我一样,不是师父的女儿,那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做?”金陵九疑惑不已,“为什么不骗我,说我也是他的儿子?”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你和穆娇不同,从姜玉楼对穆娇的宠护程度上看,他明显更偏爱穆娇,只是离开血缘之后,不知这份偏爱从何而来。
裴折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是因为什么,只觉得穆娇的姓不会是随便起的:“姜玉楼可能耐了,自己没孩子,找了你们帮他养老。”
金陵九:“……”
“如果穆娇知道了这件事,还能帮他养老收尸吗?”姜玉楼对金陵九下毒,裴折心里早就不满,嘴上也不饶人。
金陵九揉了把他的头发:“对我是对我,与穆娇无关,单就师父对穆娇的好,是无可指摘的。”
裴折一哂:“为什么好?指不定是问心有愧呢,像姜玉楼这种连徒弟都能利用的人,让他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不说难不难,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话难听,但是在理,金陵九顺着思索了一下:“总不可能真如你所说,师父对穆娇有所亏欠吧,她从小就在师父身边,也没见师父伤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