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折与金陵九相顾无言,两个人沉默了很久,才从这一系列事情中回过神来。
“江阳傅倾流,淮阴姜玉楼,两位天下皆知的名士。”裴折啧了声,“傅倾流是我的师父,如若我们的猜测没有出错,那姜玉楼就是你的师父,你我二人当真绝配。”
金陵九轻声嗤道:“你我本就绝配,与他二人有何关系?”
裴折哈哈大笑:“说的没错,你我本就绝配!”
两人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金陵九想拉着裴折回去休息,裴折还记着夫人之约,明确表示不要白日就休息,自告奋勇的带着金陵九在尼姑庵里四处乱逛。
“此地虽人烟稀少,但胜在风景秀丽,再过些时日,山上的花就开了,景色更美。”
金陵九拉着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你经常来这里?”
裴折颔首:“柳先生救过我一命,此地临近潇湘,走一日水路便到我家,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常常带着云无恙在附近游玩,有一日来到这雾隐山,阴差阳错发现了柳先生住在这里,我性情才学样样拔尖,很快便和他成了忘年之交。”
金陵九听着他夹带私货的话,闷声笑笑:“性情才学样样拔尖?”
裴折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你有什么异议?”
金陵九没答,脑海中想象着裴折十多岁时候的模样,探花郎面若冠玉,定然小小年纪就丰神俊朗,拔尖属实不夸张。
不知想到什么,裴折压低声音笑了笑:“小九儿年少时候都做过些什么?可曾招惹过姑娘家?”
金陵九不答反问:“你有吗?”
裴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这等天下第一美男子,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家喜欢。”
“啧,是吗?”金陵九手上力气重了几分,将嘚瑟的探花郎拉到自己怀里,“处处拈花惹草,不知道洁身自好?”
裴折憋不住,捶着他的肩笑个不停:“醋坛子,那时你我可还不认识呢。”
金陵九嗤了声:“是谁在床上叫哥哥,说我们可能儿时就见过面?裴郎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