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辞揉揉鼻子,推开凑到眼前的君白璧:“离我远点。”
君白璧脸色一变。
他打小和君疏辞关系好,以前惹了再多的事,君疏辞都不会怪他,这还是第一次让他离远一些。
君白璧在屋子里反省了一阵子,本来准备插科打诨混过去,君疏辞这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念头:“大哥,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生我的气……不对,别打我骂我,也别这样对我。”
自家弟弟什么德行,君疏辞心里明镜似的,闻言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哪儿错了?”
君白璧垂头丧气道:“我不该私自离开家,不该瞒着你。”
“不对。”君疏辞走到床边坐下,沉着脸道,“你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我哪回不是如着你的意,咱们早就有过约法三章,你好好想想,自己违背了哪一条。”
君疏辞在官场上纵横已久,不怒自威。
君白璧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当即腿一抖,差点行了跪拜大礼。
兄弟俩是曾有过约法三章:第一,不得做危险的事,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第二,不能和别人交往过密,不能因为外人疏离对方;第三,有心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能藏着小秘密。
君白璧将三条规矩一一在心里过了遍,鼻尖一酸。
之前被刘巡当作凶手抓起来,裴折又借机恐吓他,他本来已经不在意这事了,在面对君疏辞的冷漠时,又打从心底感到委屈:“我,我不该来邺城,这里太危险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大哥还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做了……”
君疏辞只想逗逗人,让君白璧涨涨记性,没想着要把人给惹哭,君白璧一委屈,他顿时绷不住了:“过来,到我这里来。”
君小公子惯会撒娇,裴折不吃这套,但有人吃,他小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背过身去,委屈巴巴道:“你让我离远点。”
“我错了,不离远点。”君疏辞叹了口气,慌忙起身,“别哭了,我只是见玉儿偷偷来找外人,担心你被骗,这才气昏了头。”
君白璧愤愤道:“不许叫那个名字!”
君白璧小名玉儿,他懂事以后,就嫌这个小名像女儿家的名字,闹了好一通脾气,不让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