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脚踹开了软玉馆的大门。
软玉馆里异常安静。
大堂里坐着一个男子,侧身坐着,正拎着茶壶续水,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搭理门口的动静。
“呦,君大人好大的官架子,怎么,到了淮州城,还摆谱呢?”
君疏辞偏过头,原本侧着的脸露了出来,他挑着眉扫了一眼,略过了裴折,看向一言不发的金陵九:“这位就是天下第一楼的九公子吗?在下君疏辞,久仰。”
金陵九表情淡淡,略显敷衍地抬了抬手:“客气。”
裴折自顾自地在桌前坐下:“君疏辞你怎么想的,竟然带来了禁军,你跟你爹做了什么,这他娘的是能随便——”
“是圣上的旨意。”君疏辞掀起眼皮,“裴大人,是圣上听闻了淮州城的事,命我带着禁军营的人来此,有指责我的工夫,你不若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圣上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话没说清楚,但意思已经明了。
裴折沉默不语,片刻后,问道:“有指挥使一起来吗?”
禁军营有两位指挥使,一位是齐逍,一位是卫铎,齐逍为正,卫铎为副,屋外围了不少禁卫军,一看便是出了事来公干的,禁军营公干必有指挥使带领。
君疏辞眼神微凝:“有,齐逍和卫铎都来了。”
他话音刚落,裴折又炸了:“都来了,什么意思,你他娘的是将禁军营搬空了吗?!”
君疏辞眉头一拧,也有些头疼:“我劝过,没劝住,不是你想的那样,唉,算了,你等下就知道了。”
禁军营公干行圣上之令,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办法调动。
裴折心里清楚,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向君疏辞发难。
当着金陵九的面,有很多事都不能说,君疏辞给他递了个眼色,收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