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搓了两把里衣,金陵九也冷静下来,想到裴折刚才编排自己的话,他脸上显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不就是装吗,裴折想玩,那他就陪着,忍到此时,已经不在乎多忍一会了,他现在很好奇,裴折还能闹出什么妖来。
片刻后,金陵九看着玉冠的残骸,陷入了沉默。
金陵九有近百只玉冠,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只。
他偶然得到一整块剔透的白玉,找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手艺人,自己画的图样,刚拿到手不过月余,现在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好几块。
死状凄惨,死于分尸,血迹斑斑。
血迹?
金陵九敛了眸子,目光从玉冠上转移到裴折脚上,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待到往他身后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
裴折足底被玉冠的棱角划破了皮,落下几点血,这一路走来,踩出了一行寥落的血痕,十分扎眼。
金陵九浑身不舒服起来,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洁癖发作了。
裴折正色道:“这是个意外。”
金陵九随意地抬起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裴郎可以开始狡辩,不,解释了。”
“……”裴折一噎,觑着他,“这其实是个两败俱伤的戏码,你信吗?”
金陵九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裴折叹了口气:“我也受了委屈的。”
金陵九:“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