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换成金陵九,就不行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裴折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捉摸不透把握不住自己感情,在惊诧恐慌之前,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跃跃欲试,矛盾又复杂。
这需要去深究,但是裴折拒绝,仿佛那答案是洪水猛兽,一经揭开就会吓死人,总之他的身体及本能都在抗拒。
心底有个声音:别管了,别去想,就这样吧。
于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裴探花,十分坦然的……逃避了。
裴折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眼皮微阖。
前些日子在脑子里跑马圈似的景象都跑了个干净,再没有什么娇气难养的长嘴雀鸟了,只剩下一片空茫的白。
裴折心想不是他在逃避,他只是生病了,需要时间养病。
没错,养病。
前去道谢的打算被置后,裴折在房间里又窝了一天,美名其曰要好好养病,吃饭的时候都不想下床,最后还是云无恙催着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之前说要自己煎药当作消遣,因着赖床,煎药的任务又搁到了云无恙身上。
裴折心里过不去,不好意思再赖床,喝药的时候也没讨价还价,甚至还颇为和善地看着云无恙:“整日里照顾我辛苦了,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云无恙狐疑地打量着他:“公子你有事求我就直说。”
裴折:“……”嘿,瞧瞧,你这是书童和公子讲话的样子吗?
裴折白了他一眼,百无聊赖道:“整日闷在屋子里,你不闲闷?”
云无恙是个闹腾的性子,最喜欢热闹,这几日着实憋狠了,闻言有些犹豫:“还好,一点闷。”
“行了行了,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裴折从挂着的衣裳上拽下钱袋子,往云无恙身上一扔,抚着喉结恹恹道,“去街上逛逛,随便买点你想吃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去趟集市,给我带点雪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