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不满地啧了声:“你这是什么态度?”
云无恙心不甘情不愿,当即要炸毛:“我态度怎么了?我已经道歉了,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逼良为娼……”
他越说越离谱,林惊空抬了抬手,阻止官兵们继续纠缠:“小事一桩,我还犯不着和个孩子计较。”
云无恙一窒:“孩子?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孩子?”
林惊空没搭理他,径自往其中一处瓦子里走去,裴折憋着笑,拍了拍云无恙的肩:“他的意思是你还年轻,别和他计较。”
云无恙活泼跳脱,总会被当成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淮州城依山傍水,是南地与北地沟通的要塞,繁华富庶,这一片全是瓦子,昼夜热闹非凡,还没走近,就听到从楼里传出来的嘈杂声音。
过往行人繁多,偶尔还有奇装异服的人,换了便服之后,林惊空一行人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
林惊空边走边和裴折讲查到的事情:“那名死者名叫孙六,今年二十八岁,在这瓦子里做工,主要是端茶递水打打杂,已经在这里做了几年工,所以这边的熟客几乎都认得他。之前找人给尸体画像,可巧,那画师是这里的常客,认得孙六。”
裴折朝四周打量了一圈,问道:“这家是什么行当?”
林惊空:“是做皮影戏的,先前提到的画师,偶尔也会给这家铺子提供画稿。”
皮影戏下午开场,现在楼里冷冷清清,刚进门,就被伙计拦住了:“公子留步,咱们这边还在打扫,没开始表演。”
裴折粲然一笑:“我们不是——”
“查案。”林惊空冷酷出声,“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伙计半信半疑,官兵见状,直接亮出腰牌:“还不赶紧去。”
伙计大惊,连忙道:“我,我马上去,大人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