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屏心中大骇:“主人?”
金陵九笑意不减:“慌什么,天下第一楼自设立之日起,就没少过这种怀疑,这一次我们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他会试探一二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不知,这裴折是哪一方的人。”
左屏沉吟片刻,道:“任太子少师,手上又无实权,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如果是那位的人,应当不会一点权力都没有,还被拘在京城里。”
“看情况是这样,但也不一定。”金陵九按了按眉心,“毕竟谁也说不准,疯子是不是真疯,有的人啊,他表面上荒唐蠢钝,实则披了张老狐狸皮,心里明镜似的。”
左屏不语,金陵九嫌弃道:“算了,不说这个,大过节的晦气,还是说说探花郎吧。这只是其一,他来此最重要的目的,应该是看看我是不是暗中算计他的人,按理说他不该这么快察觉到,应该是哪里出了岔子。”
左屏心里一咯噔:“难道是那伙计?”
金陵九“啧”了声:“多半是。”
左屏眼底闪过杀机:“这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要不要我先下手为强?”
金陵九抬眼:“用不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有疑点的人往往最不容易引起怀疑,裴折不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天衣无缝反而会招惹猜忌,现在所有线索指向我们,我估摸着,他应该把我们当成与钟离昧一挂的可怜人了。”
裴折离开天字九号房后,遇见了云无恙和钟离昧,钟离昧摔得不轻,没办法自己回家,云无恙陪着他开了间房,因为掌柜的耽搁了一下,刚刚才处理好。
云无恙看到裴折瞬间想起他们之前说的话了,忙问道:“公子,你劫富成功了吗?”
钟离昧往裴折身后瞅了瞅,好奇道:“劫什么富?”
云无恙挠挠头,语气挺骄傲:“公子说养不起我了,要去劫富。”
钟离昧一窒,这俩人究竟是探花郎和他的书童,还是土匪头子和他的小弟?
裴折摆摆手:“劫了杯茶,别提了,遇见个可怜人,一个和钟离先生同样可怜的人。”
钟离昧:“……”
裴折越看钟离昧越同情:“钟离先生有钱付房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