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看向钟离昧,钟离昧面无表情:“不是,你没记错,知府大人的鞋是我脱的。”
林惊空:“……”
云无恙欲言又止,忍不住道:“你们该不会把公子说的话当真了吧,你们没注意吗,那‘尸体’根本没穿鞋啊。”
当真了的钟离昧、林惊空:“……”
沿岸人家里,金陵九看着裴折掏出帕子,向大娘讨了碗水,将帕子一点点浸湿,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轻颤,忽然觉得有些烧热。
“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说了吗,那假尸体——”
金陵九打断他的话:“那假尸体根本没穿鞋。”
裴折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帕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自己知道就行了,非要问出来干嘛。
将碗递还给大娘,裴折扯过金陵九的手,用浸湿的帕子去揩他手上的血。
“那尸体长得就像知府大人,脑满肠肥,大腹便便。”裴折把他手上的血擦干净了,满意地看着白皙如玉的手指,“我年少成名全凭运气,九公子可别把我想得太厉害了,裴某人当不起。”
金陵九还想说点什么,旁边接过碗的大娘好奇地打量着他俩,笑道:“兄弟俩吗?长得真俊。”
裴折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大娘道:“哈哈哈哈,大娘您看,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他长得好看?”
金陵九想起他扇子上题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一阵无语,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名号有这样深的执念。
大娘翻了难,打着哈哈:“小哥俩还计较这个,都好看都好看!”
裴折不依不饶:“这可不行,我和他不是哥俩,您就直说呗。”
大娘一惊,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狐疑道:“不是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