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或许又是另一种默认的真诚呢?云岫如此自我安慰道。
“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手中的烟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点点烟气消散在春夜的寒风之中。
初墨禅似乎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一句话都不曾开口。
他看着云岫缓缓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阿箬手捧着许多烟火,回来时已经懵逼。
方才气氛正好的两人怎的又开始闹别扭了?
等回到马车上时,云岫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又有些懊恼。
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可她也终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晚他们没有回宫,寻了宫外的一处客栈低调落脚。
等翌日云岫醒来时,初墨禅已经换好了常服。
云锦白袍贴合地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四肢修长纤细,袖口绣了一些不知名的花。
或许是昨夜起了风,云岫受了些寒气,起床时就有些咳嗽。
初墨禅吩咐如竹熬了药,自己亲自端了过来一口口喂给云岫呵。
云岫倚靠在软塌上,病恹恹的样子令初墨禅的心难受得紧。
“陛下,墨禅……”
不曾欺瞒这四个字初墨禅却总是吐不出。
他知道他欺骗了陛下。
他是个会敲骨吸髓的恶鬼啊……
“我没有生气的。”云岫摸了摸初墨禅的面颊,“只是心绪有些起伏。”
脆弱的身体,连起伏的心绪都可能会为她带来一场致命的伤害。
“陛下不要生气,墨禅以后都不会欺骗陛下的。”初墨禅看着云岫的模样,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