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已经好了,一家团聚呢。”

“你带来看这个作甚?”云岫有些忐忑。

初墨禅缓缓靠近,即便此刻的少年依旧因着先前旧病有些瘦削,可云岫还是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子压迫感。

“这是陛下的功劳。”

回应初墨禅的是一阵沉默。

“陛下为什么不说话呢?”初墨禅轻声问道,“外面的工具,看见了么,也是陛下的功劳,陛下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人会忘的。”

他会用史册,讲她的功绩全都书写下来。

“只是很小的事情罢了,我说过,我不过是拾人牙慧。”

熟料少年人此刻难得正色,他捧起云岫的脸,轻声问道:“那陛下便说说你是从哪里会这些东西的?”

“如此奇人,收入陛下麾下为陛下所用,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云岫一下子被这臭不要脸的少年给问住了。

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凭空想象发明的东西,在她看来简简单单的东西,可能需要几代人努力才能发展出来这么一样东西。

“你你你分明是在欺负我。”云岫嘴笨,根本说不过能做朝堂上和百官吵架的初墨禅。

往往和百官吵架赢的还是他。

云岫无聊的时候做过一个统计,基本上和百官吵架,她这便宜凤君无一败绩。

她一个老实人哪里说得过这么一个不知道比寻常人多了多少心窍的家伙。

“我又怎的舍得欺负妻主?”初墨禅居然还颇为不要脸的委屈上了。

看着这么一张脸,云岫有些失神。

直到初墨禅喊了她几声,云岫才缓缓回神。

“陛下方才在想什么呢?”

瞧瞧,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明明男人心才是海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