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看着和往日端庄的模样几乎完全不同的洛扶卿,心中虽然讶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些秘密。
高大俊秀的青年轻松地将身量娇小的女孩抱在怀中,比之容易冲动的阿诺,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几乎不会让人联想到那个手执书卷天生带着些风雅意趣的君后。
等到君后抱着云岫灵巧翻窗消失在房间之中后,面色苍白的初墨禅手中的一碗汤药翻到在地面之上。
少年人纤瘦的手腕不断滴落鲜红温热的血液。
“真该杀了他们,真该杀了他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都是只会勾引他的阿岫的狐狸精!
她只因为他这张脸怜惜他又如何?
他应当永远将她束缚在身边才对。
父亲一时心软将母亲给放了,自此一生不敢再面对母亲,他岂能重蹈覆辙?
他一旦抓住,就不应该放手。
他取出了一柄刀刃,月色映射出的寒光落在他冷若冰霜的面庞。
洛扶卿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抓紧最后一刻钟将云岫送到了准备好的车马之上。
“此去山水阻隔,还望小二保重身体,丸药之事,那边我已经安排好,小二定时过去取药就好。”洛扶卿用着最后的一点时间嘱咐着云岫。
“真是个会撬墙角的老男人。”夜风之中,着一身轻薄白衫的少年手中握了一柄匕首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宫门之前。
他一步一步上前,身后跟着的是整齐划一的队伍。
洛扶卿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宫门之外的兵将聚集了过来,几乎形成了对峙的形式。
“不知死活。”初墨禅表情阴鸷,语气更是宛如凝了冰霜的,“洛家百年世家,偏偏出了一个你这般身带反骨的,一国之主,岂能仍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