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便是这般久的时日了,他还是不习惯自家凤君这般偏执成狂的模样。
“大人,最近陛下的药有些不够了。”阿箬弱弱地提醒道。
少年人剧烈咳嗽着,心中顿时有些焦躁。
“本宫这病……”初墨禅抬眸看向阿箬,“先暂时改个方子,本宫会尽快好起来。”
“陛下先前暂时未曾起疑,可是日子久了总是放血,陛下总会察觉的。”阿箬止不住出声劝慰,“奴瞧着陛下身子也比以前好了,也不用总是让您自个儿受伤。”
“阿箬忠心,幼时本宫让你跟随便是这个缘故,可你须得谨记,陛下之事便是大事,切勿随意。”初墨禅只说了那么一句话。
阿箬眼瞧着自己的主子一步步陷了进去,无奈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叹息。
果真情爱之事害人。
曾经多果断的主子,手握龙将便是翻覆了这大周朝也是易如反掌。
却跟老主子一样,将复辟前朝的大事给放在了女人后面。
小主子跟老主子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明明只需要将这小陛下给圈禁便好却偏偏巴巴地捧着江山到别人面前,还被这小陛下给嫌弃了。
在阿箬失神之际,初墨禅已经缓缓起身,云岫近日便睡在隔壁不远处,并没有离开倚墨阁。
少年人隔着窗户静静瞧着她,眼底的期盼是掩藏不住的。
就快好了,一切便都要结束了。
阿箬看到自家主子手中握着的兵符,连忙低头装作不曾看见。
云岫在睡梦之中总是梦见自己被窥伺着,想要清醒却不知道该怎么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