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初墨禅还是太心软了。若是他待这小女帝能有对待先帝百分之一心狠,这天下便早就被他牢牢捏在手中了。
云岫看着青年谦卑恭敬的模样,心情却愈发沉重。在她面前的哪里是救命稻草,明明便是一条难以驯服的毒蛇。
眼前人的这副表现,云岫反而觉得这方子并没有什么问题,这人很显然是来她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这方子,先交给风太医她们瞧瞧,若是有功,想来凤君醒来必定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
风行简缓缓抬眸,对于云岫一而再再而三态度的转变,他有些诧异。
其实在云岫反问时,他已经做好了失败而归的准备。
可是这女帝竟然又像只软绵兔子般招手让他过来。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风逐人如其名最喜追逐权势,当初陛下唤他行简便是希望他能克制些。
可是风逐却还是忍不住啊,这宫中的水搅得越混,他越是激动兴奋。
终于把人都给送走了,云岫又去看了一眼在病中的初墨禅。
他还是在沉沉睡着,难得见他如此安静乖巧的样子。
她搬了个矮墩墩坐到了初墨禅的床边静静看着少年人,她戳了戳他的眼皮,他的长捷跟着轻轻颤动了一下。
眼睑下面没有小痣呢。
可他为什么会有那张图呢?
云岫真的不解。
她的心中不是没有反复怀疑过,可是总是有许多种巧合告诉她他们不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云岫像是发泄一般,捏了捏初墨禅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