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就是会脆弱些。
云岫照顾了初墨禅大半宿,快天亮的时候才回去休息。
休息的时候,初墨禅恰巧已经醒了过来,初春夜间寒凉,少年人却因为发烧只着了一身轻薄的白衫。
他的喉头疼痛,呼吸的时候都是痛苦的,他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长捷轻轻颤动,一睁眼就看到阿箬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箬无能,陛下今日还是回来了。”
初墨禅垂眸看着阿箬,眼神淡漠,说话时声音沙哑极了。
“这次,先恕你无罪。”
月光之下,少年人肤色如雪,肩胛上的衣衫不知何时滑落了一截,奴印若隐若现。
“陛下这次着手干预了疫病之事。”阿箬继续说着现下的状况。
初墨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轻笑了一声,感慨着云岫长大了。
瞧瞧他的陛下,是个多好的乖孩子啊。
样貌是顶顶漂亮的,又是个容易心软善良的性子,还喜欢绘画手工。
阿箬当然也能瞧出自家凤君对陛下的滤镜。但是您觉得是个优点的优点,放在一个皇帝身上那就是完全不合格的好嘛?凤君大人。
不过阿箬也没有说出心里话,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汇报了云岫的状况。
初墨禅原本想要起身去瞧瞧她,可是想到自己病……
少年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阿箬将连忙劝慰道:“大人切莫担忧,陛下瞧着也已经不算生气了,之后您再软下身段哄一哄,陛下必定不会气恼了。”
初墨禅没有应声,他披上大氅顺着长廊走到太极殿外,透过窗子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