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直白的解释,其实听着反而难得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只是初墨禅太过了解云岫,她所求不过云朝岚的平安,他已经做到了,她自然会乖乖巧巧的。

“那陛下可有心软?”初墨禅忽然回眸看向她。

他们已经走到了銮驾旁,少年轻轻牵着她上了銮驾,被这么一问,云岫心里乱的很。

她又怎么可能不心软呢?

前世每回归家去火车站的时候,总是会心软给那些乞丐、老人一些钱和食物,还时常被朋友嘲笑傻气,这里面骗子最多。

只是她总会于心不忍,就算给不了钱,她也会试着带他们去吃点东西。

挨饿和无家可归真的很令人害怕。

见到云岫沉默,初墨禅也知道这小乌龟是缩到壳子里去了。

他轻笑一声,捏起云岫的下颌,帮她解开了沉重的冠冕,他的动作很温柔,似乎也没有责怪云岫的沉默。

“那群老狐狸就是盼着妻主心软。”少年的眸色深沉,表情更是仿若凝了冰霜,“不过无妨,阿岫只会听我的话,不是么?”

云岫被迫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丹唇凤目的美艳少年,她愈发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憋屈。

女孩发丝垂落轻轻剐蹭着少年人的手背,接下来的一路她都沉默着。

而她沉默的模样却意外轻轻戳中了初墨禅的心口,曾经那种古怪的感觉再一次涌现。

宫外,行宫。

云朝岚在一纸信笺上情真意切地写了一篇漂亮的骈文,约莫是夸赞帝主的,夸完之后又是邀请又是恳求,想让女帝来赴约,有好物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