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彻底不敢说话了,这人简直就是拿捏人心的好手,她敢相信,若是她现在不答应,怕是当场和阿朝以及君后一起去看上帝叔叔佛祖爷爷了。
“我应你便是。”云岫不情不愿地说道。
都是她一时心软惹来的劫数。
云岫缩在床边独自郁闷,而这份郁闷在初墨禅看来便是对他无言的抗争了。
看着面前这张几乎和玉檀奴如出一辙的脸,云岫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和这张脸过不去了。
想到自己怀中的禅位书,云岫将它给藏到了贴身的小口袋里,她的袖中还藏着当时尚未来得及签上姓名的婚书。
这两份原本能给她带来所向往的幸福的东西现在也成了烫手山芋。
而眼下自己却没有多余伤春悲秋的时候,至少先要保住阿朝和君后的性命。
室内再次燃起了白梅香,云岫慢慢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归去的马车。
马车比她坐过的任何一次都要豪华,柔软的羊绒毯子,雕琢精细的几子,此处空间颇大,甚至还有专门的暗格放着吃食和替换的衣衫。
可是云岫的心情却很是沉重。
透过两面纱,她眼瞧着那座皇城离她越来越近。
云岫便是再乐观,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来。
初墨禅依旧陪在她的身边,她所需要的一切,只需一个眼神他便能瞬间领会。
所以说云岫先前觉得此人如果去当执事那必定是个五星执事,简直就是管家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