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温柔细致,云岫也没被弄疼,想到自己的弟弟还被他拿捏着,也只好暂时乖乖地任他摆布。
“殿下想让大殿下活着么?”擦手的时候,这厮还将人命关天的事情当家常一般聊着。
擦完手后,初墨禅唤人取了香膏,还是同样熟悉的香味,云岫先前在他身边的时候就闻惯了他的白梅香。
少年人的指尖轻轻沾了雪白的脂膏,仔仔细细地抹到了云岫的伤处,阿岫方才在思忖这人话中的意思,后知后觉地看见他的掌心居然伤痕累累。
这样的状况,就跟玉人有了裂隙一般,令眼前完美的少年一下子有了瑕疵。
可云岫心中有气,更不想管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面对他的询问,她没好气地回答道:“当然想。”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初墨禅温和的态度给了她试探对方底线的胆子,反正现在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可话音刚落,云岫又有些懊恼了,若是一下子把他惹毛了,岂不是不好?
熟料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云岫不好的态度,只温温和和地说道:“让大殿下好好活着享受荣光,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为……为什么?”云岫有些结巴了。
她的伤口不知何时又重新被包好了,而她也被初墨禅逼到了床脚。
“这江山,殿下要拿着。墨禅,殿下也是要娶的。”
阿岫觉得要么是她疯了,要么是初墨禅疯了。
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疯了。
最不适合成为帝王的她居然要成为这江山的执掌者。
她这辈子最多就是小学的时候当过背书组的小组长,管过的人就前后桌,还时常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