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床榻上的血迹,云岫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好,于是准备悄摸给处理了。或许是因为年少时一些不好的记忆,她下意识的觉得有些脏,会惹人嫌。

正当她在努力收拾的时候,玉檀奴的声音传来,云岫攥紧了被单,心脏狂跳。

她把被单藏到了身后,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少年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被单上。

醒目的血渍落在了他的瞳中。

阿岫茫然无措的样子也同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说起来,初见时他就觉得阿岫怯懦了些。并不是指云岫软弱,而是一种从骨子里被欺压过后带着的分寸感。

就像一只时常被人打的猫儿,就算日后有了爪牙,见到人时还是会远远避着的。

他见过的绝大部分女子都是骄傲的,身为女子有自己的自得之处,她们享有着这个世界的偏爱与特权。

而云岫对这些是抗拒的。

“原是善事来了,檀奴还以为是阿岫又病了,好一阵担心。”

这世界将例假称为善事,来了善事意味着女子长大成人能够担任起责任,是件大善之事,周围的女人对这事也是引以为豪的。

她们认为这是上天对她们的偏爱,子嗣由她们所出,男人只是必要的工具。而来善事是的疼痛,她们也看做是上天对她们的考验。

看着少年躬身为她整理起了脏掉的被单,阿岫很不好意思,她刚想要动,却感觉下面又开始汩汩流血,一时之间更加尴尬了。

玉檀奴也感觉到了不妥,转身唤了阿箬拿了月事带进来。

阿箬瞧见被单,面露喜色,甚至还特意恭喜了阿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