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阿岫心中害怕,连忙钻进了不远处的衣柜之中。

衣柜的隔音效果极好,阿岫感觉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安静沉默的世界,这衣橱之中的衣柜也熏着白梅香,如果阿岫未曾喝酒,倒是能立刻辨别出这味道,可现在她一喝酒脑子不清醒,连往外走要换个方向都不知道,更别提用她这不灵敏的鼻子分辨这香味了。

伴随着这香气,阿岫渐渐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露重,初墨禅进门时身上已经带了寒气,身边的仆从连忙极富眼色地将初墨禅身上的帷帽摘下。

阿箬半跪在初墨禅面前说道:“属下无能,未能在这船中寻到二殿下的踪迹。”

“继续找,她必定是在这船中的。”初墨禅冷着脸色说道。他的表情已经非常阴沉,即便容色再出色,这么个罗刹心肠的主子令周围的仆从皆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曾经见到过这位主面无表情地将段家那医女给一点一点折磨死的。

似是让她也尝尝这段家自己制的毒。

这其中缘由他们这些仆从自然不知,只是这样一来对于这个向来温柔的主子,他们都再不敢放肆什么。

“主子,这衣衫都湿了,不若奴为您先更衣?”一个胆子大些的仆从上前说道。

初墨禅坐在软塌之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仆从见到初墨禅态度软化,顿时松了口气,走进内室准备取出初墨禅常用的衣衫,只是进了内室时,他发现那窗户竟然未曾锁好,上前锁好之后又走向了不远处的衣橱,刚打开从中取内衫时,一下子便摸到了一只柔软的手。

少年顿时被吓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