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的时候,少年人整张脸都红成了苹果。

阿岫喝茶的时候听见这话就被呛住了,后面的话阿岫都没怎么来得及听,前面的那句话,该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美人虽好,可是……她没钱啊。

刚挣的钱马上就要被房租伙食以及药钱烧完了。

美人看两眼白嫖就好,花钱是不可能花钱的。

之后灵宴过来寻了灵风,好像是鸨爹训话,阿岫示意灵风去忙不用管她。

灵宴进来的时候只瞧见了灵风,原本以为他在会客,这一瞧,客人还有些眼熟,长得倒是精致漂亮,只是灵宴是个金鱼脑子,没将阿岫和之前的倒霉画师联系在一块。

灵风出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那日阿岫帮他画的小像,他不曾挑选那张最好看的,只留了一张较为普通的交上去,私心里,这画如此漂亮,灵风舍不得交上去,而且这一次贵人来的那样多,灵风原本应当把握住机会才是,可眼下却突然有些不那么想让自己被挑上去了。

“也不知那玉檀奴出不出来。”灵宴感慨了一句,“想来他如此心高气傲,应当是不会出来的。”

旁边一个着粉衫的白面郎君酸唧唧地说道:“谁知道呢,来时仗着自己生的好看又是官家子弟,那副清高样子惹了多少女子的新鲜?哼,不就是一个狐媚子?说白了谁会比谁干净?都是卖身的下贱小倌儿,就他善良不做作。”

这话说的已经非常难听了,灵风连忙阻止道:“都是自家兄弟,可不兴如此。”

“谁跟他是兄弟?”那白面郎君不屑地说道。

“既是如此,那便早早滚开才是,本就是低贱的玩意儿。”初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身后。他穿了一袭浅白羽衣,长发半束半散,样貌比之先前已经张开了许多,因着和初墨禅有着些许浅薄血缘,倒是同他有着两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