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禅归来时就见到他的殿下像往日一般懒洋洋地斜卧在榻边等他归来,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矜贵又傲气。

只是猫儿似乎无情了些,见到他归来,只是抬了抬眼皮,随即又转了个身不理人。一点都不似奶猫粘人,一日不见听见脚步声就兴冲冲地跑过来,黏着对方生怕对方有了别的猫。

他家的猫儿与别家的不同,别家的猫儿担忧饲主有了别的猫,而他家却是担忧猫儿去找了别的饲主。

初墨禅燃起了一段熏香,往年冬日攒下的白梅制成香料,初墨禅身上的梅香也是因着这熏香的缘故。很快袅袅的烟气浮起,只是二人此时都静默无言,直到阿岫看到了熟悉的小纸条。

【“殿下便不过问奴的去处?”】

阿岫似是恍然,说道:“近日你可先别出去了,别串门,见到人离远些,最好离个几丈远。”

如此不开窍的模样,初墨禅若不是熟悉她的秉性,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故意装傻了。

正当少年失神之际,原本侧躺的阿岫忽而取了一个东西,轻轻的罩在了初墨禅的面颊上。

“如果还要下次出去,面纱底下先戴这个,回来还要先用酒精擦擦手,这疫病可要注意预防。”

女孩的神情难得认真,面颊的触感柔软,她离他极近,他都能看到阿岫根根分明的长睫。幽暗的室内,墨蓝色的瞳眸更加接近于黑色,黑白分明的瞳眸映出了初墨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