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若你先去拿些蜜饯,殿下怕是因着苦药灼舌才有所退却。”初墨禅的唇边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将小白当成了极好的兄弟。

小白闻言,先是愣了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没有违逆初墨禅的话。

阿岫这边还在想着橘子的事情,回神时,身边只剩下初墨禅。

若有若无的香气在二人之间弥漫,初墨禅在浓重的药味之下早就嗅到了清甜的橘香。少年静静望着阿岫,阿岫被看得有些紧张,总觉得这少年着实不好对付。

自从他受伤之后,栖兰殿除了冷情了一些之外,衣食住行又恢复成了原样。她察觉到时,阿善只是笑笑,慢慢对着阿岫比着简单的手语:“许是君后心善,求了陛下的恩典呢?”

初墨禅虽说生了一双凤目,却并没有什么凌厉气势,相反平日之中可以算得上温文尔雅,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君子的说法了,不然按照阿岫的评价来说,他平常的表现(表面上)真的算得上君子了。阿岫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虽然疑惑,也没有多想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阿岫自觉已经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供人图谋的,另一方面即便这少年确实心机深沉,但是总归有恩于她,一些手段心机,阿岫只当他是为自保。她不觉得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还能杀人放火不成?

回到橘子这件事情上,阿岫正心虚时,还未曾吃完的大半个橘子从软被中掉了出来,香香的橘子味更加浓重了。

“那个……本宫……”阿岫试图给自己找个借口,动嘴皮子时却挤不出一个字了。

而初墨禅也不曾气恼,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阿岫比着手势:“殿下,橘肉生热生痰,若是吃多,之后受罪的便是自个儿这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