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闻言,心中一痛,他是如何都开不了口跟殿下说自此之后殿下无法踏出这栖兰宫一步。
阿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起身穿上木屐往殿外跑去,庭院似乎恢复成了原本荒凉的模样,门外多了两个高大的守卫,脸孔是陌生的。
“原来是出不去了。”阿岫喃喃自语道。
不知何时阿岫足上的木屐跑丢了一只,她朝外望了一眼,转身回眸时就见到初墨禅站在她的身后,手中握了一只木屐。
阿岫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地把脚藏在了纱裙之下。
穿着纱裙的女孩真的太纤弱了,最小的木屐对她的玉足来说都大了些。
初墨禅半蹲下来似乎想要帮阿岫穿鞋,看着这个少年,阿岫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初墨禅颇为识趣,只把木屐放在了阿岫的脚边,让她自己穿鞋。
小白在一旁扭扭捏捏期期艾艾地开口劝慰:“殿下,之后陛下会考虑清楚,必定会放您出去的。”
阿岫约莫知道小白在安慰她,不过其实阿岫倒也没有很难过,她对这女帝并没有什么感觉,一个封建时代的君主,猜疑、自私、以权利至上,这些都没什么奇怪的。只是阿岫也庆幸自己并不是原身,这样的环境若非原主懵懂,不然早就郁郁而终了。
“回去吧。”阿岫淡淡说道。她不难过,甚至还觉得挺好,能够顺理成章躺平了。
自此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栽了一个跟头才知道无论在哪里,装傻充愣才能活得长久。
一时心软惹来的劫数,合该给自己长个教训。
栖兰宫外。
云朝岚朝看守阿岫的侍从甩了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