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同情许康辉这个便宜爹。
许蕴灵看了看天色,要正午了,赵长渊应该快从皇宫回来了。她从罗汉榻上起来,脚踩软鞋,整个人懒洋洋的:“准备午膳吧,王爷快回来了。”走了两步,许蕴灵偏过头来,耳鬓落下一束碎发,低声同蝶影说,“你安排一个人,暗中盯着点许蕴纯,我猜她不会那么老实的去乡下。”
蝶影应了声,马上去派人。
又过了一周,夏日的余热终于消散,秋意渐浓,秋风送爽。
赵长渊得了空闲,陪许蕴灵在院子下棋。
许蕴灵原先是不会下棋的,前世忙于工作,剩下的时间睡觉都来不及,更别提去学一些其它兴趣爱好。后来来了大宣朝,才算培养了点爱好,但也仅限于练字听书写话本,至于下棋这种需要动脑子的,她完全不懂。
想下棋也是她在赵长渊书房里找书时看到了一块玉雕而成的棋盘,棋子也不是普通的棋子,而是用汉白玉和翡翠玉磨成的。一看便知价值斐然。许蕴灵理所当然的心动了。
她不会下棋,只能缠着赵长渊教她。
至于棋艺,只能用臭棋篓子来形容了,悔棋那是常有的事。
两人在树下下棋,服侍的丫鬟离得稍远些。许蕴灵皱着眉头,手里捏着一枚白玉棋子,停在棋盘上空犹豫不决。
赵长渊等了半天丝毫不见不耐,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常服,闲散地撑着下巴,袖口滑落,露出一小节结实有力的小臂。他随意看了眼棋盘,漫不经心地说:“落子无悔,你确定要放这儿吗?”
许蕴灵已经将棋子放了下去,闻言一顿,伸手十分自然的把落下的棋子拿了回去,动作娴熟且理直气壮,完全把“落子无悔”当做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