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爷发话,安泽的差事定能有个更好的选择。思及此,许老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儿子也不知闹什么脾气,近来都不去苏氏那坐坐,就是自己这慈安堂,来的次数也少了。
她已经提了不下数次,该给安泽谋个差事,结果屡屡被儿子挡了下来,每回托词都是安泽性子急躁,还需磨磨。当爹的不着急,当祖母的却着急的不行。眼看安泽都十八了,也该谈婚论嫁了,没个好前程,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儿子指望不上,她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大孙女身上。
许蕴灵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多多少少会有走捷径的心理,尤其亲人中出了个有权势的人,总归会动点走关系的心思。许老夫人会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但许蕴灵不喜她的说辞。
苏氏肚里的孩子是她恩人?可笑。
这话要真拿到赵长渊面前,恐怕许安泽以后什么前程都没有了。
许蕴灵心有不快,却也不会直接拂了老夫人的面子,四两拨千斤般地说:“祖母,大哥的差事过些日子再提吧。我毕竟嫁入王府没几天,虽说王爷待我很好,可现在就替娘家提要求,我怕王爷会多想。”
许老夫人皱了皱眉,高涨的热情像是遇上了盆冷水,一下浇熄了一半。
但她想了想,觉得许蕴灵的话说的也在理。
毕竟许蕴灵刚进王府,根基尚浅,若是说话不妥当,弄巧成拙惹怒王爷,牵连到许家就不好了。而且许老夫人也不想表现得急功近利,不然嫁孙女就像是为了换好处似的。
许老夫人叹息一声,退一步说:“那等日后,你寻个时机,探探王爷口风。”
许蕴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抿了口茶轻嗯了声,反应冷淡。
“话说起来,再有一月就是你二妹妹出嫁的日子。”许老夫人眼光瞟一眼许蕴纯,没什么情绪地说,“咱们家在京都的亲戚不多,你身为她的胞姐,定是要出席的。日子就定在九月初一,你可记得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