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做好事不留名吗?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却原来那个时候一直默默地帮助她。
许蕴灵把卷起的角抚平,就在这个时候,外边有人进来了,她眼一抬,便看到赵长渊大步走进来。
看到许蕴灵站在书桌后,目光直直地看过来,赵长渊误认为她找不着东西在寻求他的帮助,他脱下外袍交给丫鬟,偏头问:“要找什么?”
她不说话,固执地注视他。赵长渊终于察觉到她的失常。细看她的神色,似乎并不是生气。他骑马回来,掌心握着缰绳出了些汗,一边擦手一边笑问:“做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要我陪你下棋?”
她自知棋品不好,每次不会明说,只用一双眼睛讨好着、笑吟吟地望着他。
许蕴灵却摇摇头,待他走过来,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问得直白:“房契怎么在您这儿?”
赵长渊看了一眼房契,便明白她已经知道北声楼是怎么回事了。他也不瞒着她,本就是花了心思给她的东西,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坦然承认:“房子原先是在我的名下。看你找铺子找的辛苦,忍不住帮了一把。”
许蕴灵嗔怪:“那您也不和我说,这不是让我白欠一个人情债么。”
赵长渊笑了笑,反问说:“人情债你不是在还了吗”
他说得理所当然,以身还债的许蕴灵听着莫名脸一红。
赵长渊伸手圈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清月有眼色地退下去,贴心将房门关好。书房里剩下夫妻两人。
赵长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垂眸瞥了眼房契,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用的房子,放在我这儿不值什么,还不如送给心爱之人讨她欢心。嗯,灵灵,你开不开心?”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说话时胸腔仿佛跟着带起了震动。他很少叫她灵灵,舌尖轻抵上颚,轻轻两字,呢喃缱绻。许蕴灵耳尖酥麻,“嗯”了声回应,静默瞬息,继而说:“开心。”
他事事为她考虑周到,怎么会不开心呢。
许蕴灵靠在他精瘦温暖的胸膛上,忽然间福至心灵,联想到曾经那些处处透着巧合的事,不由问道:“我的铺子是您的,那是不是锦绣阁也是您的?还有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