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叹息一声,退一步说:“那等日后,你寻个时机,探探王爷口风。”
许蕴灵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抿了口茶轻嗯了声,反应冷淡。
“话说起来,再有一月就是你二妹妹出嫁的日子。”许老夫人眼光瞟一眼许蕴纯,没什么情绪地说,“咱们家在京都的亲戚不多,你身为她的胞姐,定是要出席的。日子就定在九月初一,你可记得要来。”
许蕴纯与吴白南的婚事明面上看着是明媒正娶,可所有知晓内情的都清楚,这一桩婚事荒唐又荒谬,是羞于开口的。
许蕴纯自己丢人现眼算了,但不能让许家跟着继续蒙羞。
有许蕴灵以王妃的身份参加婚礼,面子上就不一般了。那些无论是看笑话的,还是存了别的想法的人,看到她,吴家和别人至少不会看轻了许家。
许蕴灵了解许老夫人的为人,也洞悉她的意图,不过仍点头应了她的要求:“孙女知晓。”
她已经拒绝了给许安泽谋差事,不好再拒绝第二个。她如今身份不一般,不能叫人寻到错处大作文章,最后指责到王府去。
另一边,许蕴纯被老夫人点到名字,下意识抬头朝她们看去。如果不是许老夫人硬逼着她们,她是绝不会来见许蕴灵,还要给她行礼的。
这不该是许蕴灵拥有的。
她心不在焉地听两人说话,怎么也想不明白,许蕴灵为何没有受到赵长渊的凌虐。那人明明性子偏激疯狂极了,稍有表现得不如他心意,定是千般手段来折磨。她前世为此就受了不少罪,也学乖了不少。
可许蕴灵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难道说,因为她乖顺,没有反抗,所以才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了吗。若是这般,那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不就是白费心思了?甚至她还帮了许蕴灵一把!
许蕴纯神经质的抠着掌心,心里的不甘和嫉恨快要溢出来了。她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许蕴灵坐了会儿便离开慈安堂。
她出来后,蝶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告诉她王爷回扶风苑去了。
许蕴灵走向扶风苑,半道却碰上了许安泽。
许安泽看到她愣了愣,然后迅速扬起下巴,鼻孔朝天,十分得意嚣张:“许蕴灵,我告诉你,我娘怀的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