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渊的声音磁性沉稳,说话时仿佛就贴在她的耳朵上,许蕴灵原本的注意力全部在弓箭身上,可随着他一点点的讲述,不可避免的分了心。

她全神关注起了赵长渊。

以至于后面赵长渊讲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甚至在他手把手带着她射出一箭时,她也没什么反应。

许蕴灵唯一的念头,只有:耳朵太热了,脑袋太晕了,摄政王离她太近了。

“在想什么?”冷不丁的,耳边忽然来了赵长渊的这么一句。

“!”许蕴灵一个激灵,心底再次浮起被抓包的心虚,于同时,那种异常的感觉再一次闪现。

许蕴灵莫名的慌乱,眨了眨眼,故作镇定道:“我在琢磨射箭的动作。”

“哦?”赵长渊微微低头,正好能看到许蕴灵的侧脸,能瞧见她黑细纤长的睫毛不安的颤动。

他敛目遮住情绪,再抬眼,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他再次搭箭,箭矢瞄准树干,赵长渊倏然松手,箭矢脱弦而出,疾疾射向前方,刚猛的力道,震得树枝沙沙晃动。

一箭射中树干,赵长渊自然地松开她,退后一步,好整以暇道:“既然大姑娘颇有心得,不如自己试试?”

然而心思已经完全跑偏的许蕴灵:“?!”

赵长渊看她,许蕴灵与他对视了一眼,眨眨眼睛,条件反射地点点头,慢吞吞地说:“好。”

好什么好!她其实一点也不好。

许蕴灵背对赵长渊,笨拙地举起弓箭,面上苦了脸。她刚刚到底在瞎想什么啊,已经丢人现眼过一次了,难道还要在摄政王面前再丢一次人吗呜呜呜。

许蕴灵磨磨蹭蹭,赵长渊抱臂立在一旁,无声地笑了笑,揶揄道:“需要我亲自再教你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