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既然是许蕴灵最终的归宿,那么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
她得不到的,许蕴灵也别想得到。许蕴灵从她手里抢去的,她更不会让她拿得那般如意。
许蕴纯盯着空荡的院子,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和阴鹜。
她深吸了口气,用力闭了闭眼,尽数压下眼底的阴暗,哑声道:“紫鹃,给我更衣,我要去慈安堂给祖母请安,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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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苑里,常嬷嬷将四个金丝楠木制成的匣子交给许蕴灵之后,便带着人回去服侍老夫人。常嬷嬷识趣,这些是属于大姑娘的嫁妆,同她们没有瓜葛,倒也不必上去掺合一脚。也不知那二姑娘是如何想的,竟要抢自己姐姐的东西。
常嬷嬷带着人离开。匣子一排整齐地放在桌上,许蕴灵全部打开,她还没说什么,一旁的水兰和清月西先一声惊呼。
水兰瞪大了眼,不住地惊叹:“天,二姑娘这是藏了夫人多少的嫁妆啊!”
四个匣子里,一个满满装的是首饰,一个是沈行远的两幅真迹,剩下的两个匣子,则塞满了钱庄的银票,想来全是花柳巷铺子的进账。
“数万两吧。”许蕴灵波澜不惊,扫过一叠银票,粗粗算了算,“尤其她卖的那间庄子,一年的收成只怕比两个匣子的银票加起来还多。”
那间庄子地理位置优越,正处于京都和梁城的交汇处,水土肥沃,农田遍野,难能可贵的是商贸同样繁华。这样一个地方,妥妥产粮经商赚钱的好去处,偏偏被许蕴纯贱卖了。她知道后心疼了好一阵。
“二姑娘可真是……”就连清月都忍不住露出难言的神色。
许蕴灵叹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娘的庄子已经让她卖了,只能拿银票来抵。等往后有机会,再将庄子买回来。”
许蕴灵数了数银票,匣子里有十万两之多。这么一大笔钱,难怪许蕴纯藏得严实且低调了。
许蕴灵拿出五千两,将剩下的银票放好。许是揣着热乎的银票,她心情也变得舒畅,大手一挥,豪迈地说:“走,本姑娘今儿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