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儿是吃错药了么,怎么句句要怼她。
许蕴灵哼唧着小声说:“我瞧您这专程来的架势,也不像是没事啊。”
赵长渊停了抚扇的手,静静地望着她秀美的侧脸。
许蕴灵说完便一直望着大厅里说书的老头,她看了一阵,便忍不住趴在窗沿上,手背垫在下巴处,说话时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王爷,您是不是特别喜欢听书啊,算上这一回,咱们在茶馆见过两次面了。”
“嗯。”赵长渊心不在焉,淡淡地应了声。
他的回答有些轻,许蕴灵听不大清楚,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却直直地撞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当即怔住,心脏不禁猛跳了一下。
赵长渊也没想到她回头的如此突然,两人四目相对,在她怔愣间,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眺望下方的人群,在一片叫好声中,有点没头没尾地说道:“往后做事小心些。”
许蕴灵连忙别开头,也没听仔细他说的话,心烦意乱地点了点头:“哦。”
她盯着说书的老头看了须臾,静谧和谐的氛围在周边散开,待许蕴灵心绪平复下来,她回过味,琢磨出他的意思,猛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长渊。
她声音紧绷,有些试探有些防备,也存着些侥幸:“您,看到了?”
赵长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晦暗的情绪,沉吟片刻,轻描淡写道:“永宁伯府的人经过,有人朝里看了眼,楚恒帮你挡住了。”
许蕴灵自诩做得谨慎小心,不成想谢家的人居然经过。也是,许蕴纯说今日谢家的人来了许府,按赵长渊所说,那时谢家应该从许府出来,在回去的路上。
许蕴灵看了赵长渊一眼。
虽然王爷说的是楚恒,不过想也知道是王爷亲自授的意。
既然她没有逃开赵长渊的眼睛,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是赵长渊为什么没有挑明,反而不仅帮她善后,甚至还专程过来提点她?
许蕴灵偷摸观察片刻,也无法从赵长渊身上看出分毫。王爷不想让她知道的时候,她什么也猜不出,也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