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许安泽大闹销金窟,而她自己也出现在那个地方,被不少人看见,恐怕第二天消息便会传的满城风雨。然而清月在府外转了一圈,回来告诉许蕴灵,说是外边关于两个人的动静半点也没有。
“你打听清楚了?”许蕴灵问了两遍,依旧觉得奇怪。
“奴婢打听清楚了。”清月重复道,“外边确实没有关于大姑娘和大少爷的风言风语。”
没有吗?
许蕴灵陷入了沉思。
他们动静闹这么大,怎么会连半个嘴碎的人都没有,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封人口风——
然而这个念头一出,许蕴灵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人。
赵长渊!
是了,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也就只有摄政王了。
许蕴灵呆了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而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面上闪过恍然,随即又变成幽怨。她慢慢趴到了桌面上,一副愁眉苦展的模样,自言自语道,“人情债,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那么多人情债,我要怎么还啊。”
“大姑娘您嘀咕什么呢?”水兰捧着一叠料子走了进来,看见许蕴灵门闷闷不乐的样子狐疑道。
许蕴灵赶忙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摇头:“没什么。”
水兰纳闷,倒也没多问,于是将手里的料子递给许蕴灵看:“大姑娘,锦绣阁里的老师傅送了几匹布料过来,说是要给府里的姑娘们做秋衣。奴婢去的晚,他们只给了这一缎。”
清月走了过来,看了眼布料,又摸了摸,拧起了眉:“怎么给了这一匹。”
“怎么,不对劲吗?”许蕴灵不解地看过去。
“这是去年三姑娘做剩下的料子。”清月好脾气的人都有些动怒了,“锦绣阁的老师傅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把我们大姑娘放在眼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