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辨认了一会儿, 终于认出了许安泽, 顿时感到震惊和心疼, 她又急又气:“天!安泽,你的脸怎么回事?”
许安泽很想说许蕴灵的名字,可许康辉看着他,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苏氏当是许康辉下的重手, 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康辉:“老爷,安泽也是您的儿子, 您怎么下的了那么重的手。你把他的脸打成这样,他在外面可让人怎么看待啊。”
“你胡说什么!“许康辉哪里想到苏氏直接一口黑锅砸到了他的身上,消下去的气又腾得升了起来,“他的脸让别人打的!小兔崽子不学好,为了个烟花女子和人争风吃醋,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苏氏即将哭出来的眼泪憋在了眼眶里,“啊?”
“啊什么啊!”许康辉现在是看许安泽哪儿哪儿都不顺眼,这个儿子简直让他糟心死了。
许安泽在销金窟干了一堆破事,估计早让人当笑话讲出去了!
许康辉越想心气越难平,怒极反笑,“别人怎么看?!呵,我许府的脸面今天让他一个人丢尽了!老子在京快要沦为笑柄了!”
苏氏一怔,犹疑地在许安泽和许蕴灵之间看了看。她觉得许康辉是危言耸听,她儿子进了花柳巷丢人,可许蕴灵也一样啊,凭什么只说安泽却不怪许蕴灵。
这不公平。
苏氏觉得许康辉偏心,瞄了眼许蕴灵,嗫嚅道:“老爷您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就算安泽做的不对,可丢人的不止他一个啊。”
许康辉自然听出了苏氏的言外之音,这是要他连蕴灵一起责怪了。
然而此刻,苏氏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在许康辉的认知里,所有的一切全是许安泽搅和出来的。他要是品行端正,为人正派,就不会发生乱七八糟的事。但是现在呢,儿子犯了错,当娘的一直在为他开脱,不仅不好好反思,还要拉女儿下水。
“关蕴灵什么事!”许康辉心里窝火,尤其想到刚苏氏一来就宝贝儿子的模样,这口气越发不顺。他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苏氏,训斥道,“倒是你,慈母多败儿!就是你一直纵容他,他才变成现在这幅德行!教不好女儿教不好儿子,抬什么正房!”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都给我闭门思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半步!”许康辉说完一甩袖,忿忿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苏氏脸色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