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开字颤颤巍巍,许安泽扭头看到他爹黑沉的脸,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
许康辉一来,四周所有人,包括看热闹的狐朋狗友不约而同缩起了脖子。
许安泽紧张地咽了声口水,战战兢兢地喊他:“爹。”
许康辉拎着他冷笑:“谁是你爹,你才是我爹。”
许安泽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吱声。
许康辉看见他这幅不争气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天知道他接到消息,儿子和女儿一起跑来花柳巷的时候有多愤怒。原本以为女儿也在胡闹,可他听了方才的一番话,才知道蕴灵是为了这个儿子才来的花柳巷。而他的儿子,竟然不知好歹,要打自己的亲姐姐。
许康辉怒不可遏,“像个男子汉就给我把头抬起来!”
许安泽哭丧着抬起头,许康辉一看到,眉头一跳,意外儿子的脸竟然有些惨不忍睹。
许康辉一时沉默,许安泽以为他爹心软了,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于是抓紧机会赶紧哭诉:“爹,你看我被许蕴灵打得,儿子好疼啊。”
许康辉一愣,下意识地往许蕴灵看过来。
许蕴灵心里早有了准备,对上许康辉的目光,镇定地说:“爹,不是我干的。安泽比我高,比我壮,我哪里有力气打到他。”
许康辉觉得也是。
许蕴灵身材单薄,力气小,又细胳膊细腿的,和高高壮壮的许安泽比起来,确实不可能将许安泽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您别信她。”许安泽急了,“她给我套进了麻袋,我酒喝多了,一时不查,所以中了招。”
许康辉敏感地抓住了一个字眼,用力闻了闻,许安泽身上酒味重的快将人熏倒了。他眯起了眼睛:“许安泽,你喝了多少酒?”
军中将士饮酒有要求,不可以喝得酩酊大醉,以防延误军情。许康辉身为军人,一直严格遵行军纪军令,哪里想到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几乎坏了每条规矩。
许安泽又缩了缩脖子,他还记得他逃出军营,挨的他爹的那顿打呢。